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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星—中国工程院院士、武汉大学测绘学院教授宁津生
中国测绘宣传中心
2016/10/31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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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我国成功发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东方红一号。而发射人造地球卫星,并使卫星能够按既定轨道运行,关键需要地球重力场理论和相关数据的保障和支撑。正是从这一年起,宁津生开始从事地球重力场研究。时至今日,“东方红一号”已在既定轨道上运行了46个年头,而宁津生的精彩人生也正是紧紧围绕地球重力场书写。

与地球重力场这一科研领域相比,宁津生更为武大学子所知晓的,是那堂被誉为“最奢侈基础课”的《测绘学概论》。

国家和学校需要什么,他就去做什么。顺其自然、积极创造是他的人生态度。

一张报纸改变了一生

祖籍安徽桐城的宁津生,高中酷爱化学,1951年,他考取了哈尔滨工业大学化工专业,后因家人反对而无奈放弃。那年夏天,在家准备来年再考的宁津生随意翻阅一份《解放日报》,一则同济大学测量系补招的招生消息进入了他的视线。

“当时我也不知道测绘是个什么专业,跟父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坐火车去了上海。”宁津生回忆,他在70名报考的学生中成为被录取的10名幸运者之一,在同济大学测量系攻读测量专业。

当时谁也没有料到,正是这个偶然的决定,使宁津生确立了一生的奋斗目标,并摘取了中国工程院院士的桂冠。当时,正值抗美援朝,保卫祖国、建设祖国的激情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宁津生和全国各地的热血青年一样,怀着一份使命感读书。进入同济大学后的第一年,因为各方面的出色表现,宁津生收获了他20岁生日的最好礼物——被选送到北京俄语专科学校留苏预备班学习。

正当宁津生对未来满怀憧憬并为留苏做最后冲刺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由于家庭出身问题,宁津生没有通过“政审”,不能留苏学习。一年后,他回到同济大学测量系继续测量专业的本科学习。

“留苏”受阻给了宁津生一个不小的打击,给这位刚刚20岁的年轻人的心灵留下了创痛,但他并未因此而沉沦,仍然孜孜不倦地学习。

上世纪50年代中期,新中国刚建立,国家正在进行大规模经济建设,急需各种工程建设的专门人才,其中包括测量专业。国家高教部接受测绘界专家教授建议,组建一所专门的测绘高等学府——武汉测量制图学院,刚刚毕业的宁津生响应号召来到武汉。

1957年,苏联成功发射了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这使得地球重力场的研究成为测绘界的热门课题。武汉测量制图学院为此从苏联请来一批测绘专家,布洛瓦尔正是其中之一,当时从事地球重力场研究的布洛瓦尔在国际测绘界有着很大的影响,也正是他的出现,让宁津生在测绘学领域找准了自己的研究方向——地球重力场。

由于地球重力场当时是一种新的理论和学科,找不到翻译,考虑到宁津生学过一年的俄语,又学过测绘专业,学校领导就叫宁津生做布洛瓦尔的翻译。

起初,宁津生认为地球重力场只是一个纯理论的东西,对经济建设没有多大的现实意义,因此他只是尽力做好翻译工作,并没有存心深究。但随着与布洛瓦尔近一年交流的不断加深,他开始改变最初的想法,并渐渐喜欢上这门新兴的学科了。布洛瓦尔回国之后,学校对宁津生说,“既然你是他的翻译又是接触他的第一人,那么你就从事这门课的教学工作吧。”就这样,宁津生走上了地球重力场教学和研究的道路。

参与确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地原点

自从1956年到武测任教后,宁津生就一直从事物理大地测量有关地球重力场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在布设天文重力水准网、推求大地水准面形状、研究卫星重力学和固体潮、建立地球重力场模型等方面均有建树,成为该领域有影响的专家和主要学术带头人。

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宁津生和同事们对推求我国高精度天文大地网整体平差所需要的高程异常、垂线偏差等地球重力场参数所采用的理论、方法和精度等进行了研究,完善了布洛瓦尔为我国设计的天文重力水准布设方案。有的意见被收入修订后的我国《天文重力水准测量细则》,作为我国实际作业的依据和标准。其研究成果也为上世纪60年代我国大地测量专业开展大地重力学教学工作提供了新的内容。宁津生与他人合著的《大地重力学》比较深入地研究了重力学的理论、方法及其在天文大地测量中的应用,直到上世纪70年代一直是该领域教学、科研和生产的重要教材和参考书。

上世纪70年代,中国政府决定建立自己独立的大地坐标系统,这其中就有一个确定“大地原点”的问题。学校安排宁津生参加此项工作,那一年,他43岁。

面对没有退路的任务,只有抓紧时间从头干了。宁津生带领一帮科研人员,搜集分析了大量资料,并到郑州、武汉、西安、兰州等地,对各地的地形、地质、大地构造、天文、重力和大地测量等因素进行实地考察和综合分析。

在研究过程中,宁津生在国内率先开展了“利用最小二乘配置确定建立原点所需要的相对大地水准面的理论和方法”的研究,其成果为确定我国大地的地心坐标及椭球定位提供了科学依据。

揭示地球重力场的奥秘

上世纪70年代后期,在中国测绘学领域的泰斗和先驱夏坚白院士主持下,宁津生合作翻译了《卫星大地测量学原理》《卫星大地测量概论》两部外国文献,较早地涉足了卫星大地测量这门学科的研究,同时他意识到,中国测绘科学与教育已大大落后于发达国家。

此后,他时刻关注国际大地测量学科发展动态,及时将新技术引入中国物理大地测量的教学和科研中。他及时将“利用最小二乘配置确定相对大地水准面的理论和方法”这一现代研究地球重力场的理论和方法引进到测绘学科专业的教学中,丰富了物理大地测量课程的教学内容。

20世纪80年代中期,国际上开始利用卫星和地面重力资料联合建立高阶次高精度地球重力场模型,且发展迅速,而中国在这一领域较为落后。为了改变这一落后局面,宁津生将研究重点转向地球重力场逼近理论,致力于建立适合我国具体情况的地球重力场模型和区域大地水准面。

1990年,他主持完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高新技术项目地球重力场模型研究,建立了中国最早的180完全阶次的地球重力场模型WDM89。1994年,他又主持完成国家测绘局“八五”重点科研项目——地球重力场精细结构和我国大地水准面的精化,进一步发展了高阶地球重力场建模理论,研究出适合我国局部重力场情况的360阶地球重力场模型WDM94,同时建立了一个全国范围内分辨率为5′× 5′,精度为米级的中国大地水准面WZD94,满足了当时测绘生产的需要。

WDM89、WDM94两个模型都是当时我国阶次最高、精度最好的地球重力场模型,并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广泛应用于我国地学、空间技术、海洋、地球物理、地震、地质等多个领域的科学研究和生产实践,成果分别获得1991年度国家测绘科技进步二等奖和1997年度国家测绘科技进步一等奖。

上世纪90年代,他还先后主持了南沙群岛大地定位研究、整体大地测量和大地测量发展战略等多项大地测量领域的前沿课题。其中,整体大地测量研究解决了天文大地、卫星定位、水准、重力等多种类型、多时期测量数据的联合处理问题,获得了面向多种应用目标的数据结果,成果获得1993年度国家测绘科技进步二等奖。

进入新世纪后,年逾古稀的宁津生仍没有停止探索地球重力场的步伐。在“九五”期间,他又参与主持国家测绘科技重点项目全国及省市地区高精度高分辨率似大地水准面的技术研究及实施应用工程,完成了新一代中国似大地水准面CQG2000,其分辨率为15′× 15′,精度为分米级,为我国1:5万甚至1:1万测图中以GPS水准测量代替几何水准,提供能满足精度的高程异常值,这一成果获得2004年度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宁津生主持完成的省部级以上重大科研项目有10余项。此外,他还编著出版教材、专著8部,翻译出版外文文献6部,发表论文200余篇。

宁津生是中国从事卫星重力学研究较早的学者之一,早在上世纪70年代末,他就开始接触并探索卫星重力学问题。21世纪初,国际上新一代卫星重力计划的相继实施使得卫星重力学成为现代大地测量最活跃的分支。在他的带领下,他的研究团队对卫星测高、卫星重力梯度以及卫星跟踪卫星等卫星重力学的理论、技术方法和应用进行全面研究,获得许多有价值的成果。

“我国在测绘基础理论、技术方法和应用软件等方面已和世界测绘发达国家具有同等水平,虽然现阶段还存在些许缺陷,但正在逐步完善,相信有一天我们中国定能成为测绘强国。”宁津生对中国测绘行业的发展信心满满。

“帅哥哥”想办法留住学生

又是一年9月,宁津生为新生们上完《测绘学概论》课后,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电子邮箱,鼓励学生多用邮件沟通,其中有3个字母——sgg(测绘学院,School of geodesy and geomatics,简称SGG)。女生们看到这三个字母后尖叫,“这不就是‘帅哥哥’吗?”这位“帅哥哥”,是学生们的偶像,他们说,听他的课,就是一种享受——在这位“人长得帅、课又讲得好”的“帅哥哥”的带动下,学生们爱上了测绘这个专业。

但20年前的景象,并不如此。

上世纪90年代,测绘专业鲜有人知。因此,学校测绘专业招人、留住人,是一个大难题。“第一志愿填测绘的人很少,都是调剂过来的,”宁津生说,“好不容易来了学生,却留不住,转专业的特别多,每年院长办公桌上转专业的报告堆着一大摞。”

为了扭转这个现状,1997年,宁津生联合测绘学科的李德仁、陈俊勇、刘经南、张祖勋等院士,共同为测绘、遥感、地理信息、地球物理等专业的学生,开设了一门针对测绘专业新生的课程——《测绘学概论》。

宁津生找到了测绘界有名的院士、教授,在新生入学对测绘还不完全了解的情况下,合开这门专业基础课程,并要求院士、教授们一定要用通俗的语言、科普的方式、多媒体的技术,为学生讲解测绘学基础知识,包括测绘是研究什么内容、有哪些高技术含量,在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中起什么样的作用等。让学生们明白,测绘不是他们所想象得那么简单,它有很高的技术含量,在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

学生们因为这些知名院士慕名而来,课程内容深入浅出,学生们听得明白。他们不但感觉到测绘专业的确有东西可学,通过这个专业可以学到很多新的技术;还觉得这个专业很重要,毕业后自己在社会上前途广阔;此外,学生们看到这个专业有这么多的院士和知名教授,也觉得这个专业是很牛的专业。

后来武测并入武汉大学,这门课程成为武汉大学乃至国家的精品课程,受到媒体及教育界的高度关注。现在,这门课已经成为测绘工程专业的必修课,凡是开设这个专业的学校,必须开设这门课程。

每年的讲课稿要重新写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尽管1956年大学一毕业就开始教学工作,但讲了半个多世纪课的宁津生,上台前仍然会“紧张”,总是在上课前做足功课。

“讲课就像演戏,教师就是演员,‘粉墨登场’,你想在舞台上演得好、受到学生欢迎,你就必须在台下做足功课”,宁津生说,“要给学生一碗水,你肚子里必须要有一桶水”。

“我不会给学生详细讲公式推导过程,我只要求学生能听懂这个公式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有这个公式、它的作用是什么。”宁津生说,“把这个听懂了,你就掌握了这门课,至于具体的推导过程,等到你以后将概念搞清楚了,再去复习推导过程,就比较容易了。假如你搞不清楚很多概念,即使长时间推导也看不懂。”

宁津生讲起他在教学中曾得到一次“很大的教训”,那是临近考试的一次习题课,宁津生为学生讲解地球重力场的垂线偏差计算方法,他直接告诉学生公式如何用、表格如何计算,“这一行加那一行得出数据,再加后面……”学生们很快就做出来了。

一个星期后,同类的题目出现在考试试卷上,学生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老师这个题目我们不知道怎么做。”宁津生才意识到,学生们如果对概念不清楚,老师照本宣科告诉他怎么用是没有意义的,学生们没有经过自己的独立思考,印象根本不深刻。

“那时候如果换个方式,只是简单讲讲公式的用途,让学生自己思考表格为什么要这样、有什么优缺点,学生们印象肯定比较深刻。”宁津生说,“我给全部讲完了,学生们就觉得反正你讲了我就这样做,死记硬背,没有思考的空间,印象也不会深刻。”

宁津生坚持一个理念:无论讲课还是作报告,都尽量用通俗的语言,将所要讲的内容让大家能够听懂。“有时候别人可能会说,这个院士水平是不是太低了?”宁津生自嘲,“但如果他能听懂,他多少有一点收获;如果根本听不懂,那效果就差了。”

直到现在,在年轻老师已经“不写讲稿,一个PPT走遍天下”的年代,教了几十年《地球重力场》《测绘学概论》等课程的宁津生,仍然坚持写讲课提纲。这些知识要点他倒背都能讲出来了,每年使用同一份讲稿就可以,为何还要准备?

“因为技术不断发展,每年都有新的知识产生。”发现新理论、新知识,他先搞懂,再补充到讲课提纲中去,所以每年的讲稿都要重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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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耕测绘高等教育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国家拨乱反正,党和政府给予了知识分子应有的尊严和地位。“文革”中被解散的武测于1974年恢复了,宁津生又回到武汉测绘学院。他除了本职教学工作以外,系领导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干得十分起劲卖力。一段时间后,都觉得他工作热情很高,表现积极,又乐于为大家服务,便推举他担任系工会副主席,两年后,他又被推荐担任学校工会副主席。

1983年,党组织正式接纳他为中共预备党员,他更觉得应该多为党做事。行政工作他干,教学和研究他也照常干,虽然天天忙碌,但他心甘情愿,从不叫苦叫累,总是保持着一种乐观向上的心态。

1984年,国家测绘局和湖北省委组织部到学校为更换领导班子进行民意调查,在投票和座谈过程中,很多人举荐他。学校内马上就传开了,有人对他说:“老宁,很多人推荐你当校长,这次肯定要进学校领导班子。”宁津生淡然一笑说:“别瞎说了,我这个搞教学科研的人,连教研室主任都没当过,哪有能力当校长?”

话虽这么说,心下倒在自问,如果真让我当校长,我能当得好么?学校有很多能人,我能做得比他们好吗?很快,国家测绘局派人来学校,找他谈话,真的考察他当校长的事。当时,由于他入党时间不长,预备党员尚未转正,按照规定,不能进学校党委班子。为了过渡,组织任命他当了副校长。直到1988年元月,才正式担任武测校长。

宁津生在校长职位上一干就是10载,直至1997年2月卸任。如果将他任校长的这10年比作一首歌,那么这首歌的旋律是动人的,催人奋进的;如果把这10年比作一首诗,那么这首诗是抑扬顿挫的,铿锵有力的。宁津生在任期间,武测的办学方向和教学质量发生了质的飞跃。在校领导班子的带领下,有了一支优秀且整齐的教师队伍,学校的面貌彻底变了,其位次在全国大学排名中大大前移。1996年,武测通过了教育部“211工程”达标,宁津生这位昔日风度儒雅、神采奕奕的学者,虽然青丝变银发,年龄不饶人,但他仍然保持着年轻人的活力,在教学、科研的道路上,继续热情,继续豪迈。

1984年,宁津生被中国测绘学会选为教育工作委员会主任,同时,他又接替国家测绘局测绘教材委员会主任,后改为测绘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至90年代,改为教育部高等学校测绘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他继续担任主任。“两委”主任落在他的肩上,一干就是30年,成为名副其实的“超龄主任”,为推动我国测绘学科高等教育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两委会的推动下,随着经济发展对测绘人才的需求,我国开设测绘本科专业的学校,已从原来的30余所,发展到至今的近140所,还有200余所高职高专学校设置了测绘专业。

宁津生从教60年来,他严谨治学的态度、渊博的知识、深厚的学术功底以及谦逊的品格使学生们受益匪浅,其简朴的生活和敬业精神更让学生折服。他不仅在学习上对学生严格要求,更在思想上、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心着他们,他所指导和培养的博士生、硕士生大都已成为我国测绘领域中的骨干力量,真可谓桃李满天下。

2011年12月,宁津生的弟子李建成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宁津生十分激动,他亲眼目睹了李建成的成长,看到他长期致力于地球重力场理论及工程应用领域的教学、科研和人才培养等工作的点点滴滴,看到今天的荣誉,他比当年自己当上院士时更多几分快乐。

数十年间,宁津生把培养后生作为自己的神圣使命。今天,虽然他年事已高,但仍在为地球测绘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培养了一大批勇立潮头的科技人才,他和祖国的进步一起腾飞,一同辉煌。

3年前,在他满80大寿那天,他的学生们为他精心制作了一幅匾额,上书4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大地之星”。“大地之星”这4个字对于宁津生院士来说,是非常贴切的,他是一颗星,是一颗为人类带来福音的星辰。因为他毕生都在诠释着这个神秘的星球,为中国的测绘科技教育事业作贡献,所以受到世人的尊重和敬佩。

“几十年来,我也没有刻意去追求什么,而且从不奢望一定成为什么家,更没有想到做官。”他这辈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早上起来也从不锻炼身体,对饮食更是顺其自然,吃什么都香。宁津生很少生气,即使有时为了一个事情气得不得了,转身也就忘了。得意淡然,失意坦然,一切对他来说平静如水。

从事测绘事业,源于一份顺其自然的选择;从教60年,好像不过是白云苍狗一瞬间……对一切淡然的宁津生,“无为”之心却成就了“有为”之人。

人生无论是处于巅峰还是低谷,目标始终如一,结果会在意料之外,也会在意料之中。宁津生从有形的地球重力场中悟出了无形的人生重力场,这就是他的人生哲理。《科技日报》有一位记者曾经采访他,对他这种淡然的人生态度给这篇采访文章立了一个标题:无心插柳柳成荫。

赞大地之星宁津生院士

章迪

一纸报章激宏志,

几度峰回启未来。

大地基准勋卓著,

重力模型屹高台。

讲坛细耕六十载,

桃李辈现领军才。

矢志不移苍茫地,

宁静致远大情怀!

宁院士钟情事业,虽近85岁高龄,仍不知疲倦、无怨无悔为我国测绘科教事业的发展操劳奔波,殚精竭虑,这种执着的精神和无私的付出一直感染和激励着我们努力前行。

——李建成

宁院士潜心学术,长期从事物理大地测量的理论与方法研究,是该领域重要学术带头人,为我国大地测量学科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他治学严谨,勇于创新,为我们青年科技工作者树立了标杆。

——姚宜斌

宁院士心系教育,从教60年,辛勤耕耘,为人师表。作为《测绘学概论》的主讲人,每次上课之前仍旧做大量功课,收集测绘学科当前国内外最新的研究进展,精心备课。“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要想在讲台上讲得好,就必须在台下做足功课,讲课才能游刃自如,就会受到学生欢迎,他们的收获也就越大。”宁院士身体力行和谆谆教导,为我们青年教师指明了方向,作出了榜样。

——王正涛

(中国测绘2016年第5期)